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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微博上看到一位京城达人的照片,他一张老脸沟壑丛生,满目荒芜,与几年前我在饭局上所见形象似已隔了几个光年。我忧伤地说:我们都在轰然老去。
人到中年,便成了亚细亚的遗老,或者遗孀。发育期的孩子们每天都在挑衅我们。90后女子被抛弃后怒不可遏地对男友说:你去跟那个88年的老女人鬼混吧。我曾供职的某个报馆,一群80后记者背地议论:那些70年代的老东西怎么还有脸赖在新闻行业混饭吃?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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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当然要反击,一位快退休的老同事,每逢在报上看到记者把50开外的男子称为老汉,总会在编前会上冲冠一怒:我们风华正茂,也叫老汉?莫道桑榆晚,乱说挨雷劈。
我毕业之后,跟大学同学聚会过两次,每回都在炎夏里顿生秋意。大家少年时的六块腹肌,已经被将军腩和妊娠纹取代,满座尽是秃驴或白头翁。泡温泉时遇见女同学,我下意识用浴巾捂住全身,她们亦捂住全身,我们都下垂了,只能相视惨然一笑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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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雨倾盆而下。21岁的王永松在取款机里,领到了上个月的工资, 1520元。正当他把钱揣进荷包时,一辆宝马车从路边呼啸而过,
泥水溅湿了他一身。冲着远处早已模糊的宝马车骂了一句后,这个瘦削的青年一猫腰,便飞身跑向马路对过的宿舍。雨雾里,一切都迅速地模糊掉。亚热带的广东,所有的事情,都和这天气一样变化无常。
还没进屋,裤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。一接通,原来是广州的堂哥打过来的: 下个礼拜天堂哥结婚,请他过去喝喜酒。堂哥在一家证券公司上班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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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年薪几十万,电话里说说笑笑。
对堂哥,王永松只有羡慕。作为广东南海一家汽车零部件公司的员工,从去年5 月进入工厂的第一天起,学生时代的无忧无虑就一去不复返了,“钱挣得太少”成了王永松的一块心病。
起初,他还一直想不明白,为什么他站在流水线旁辛辛苦苦干活,却总赶不上物价上涨的幅度快。在没有原因的被剥夺感驱使下,这个初出校门的年轻人,参加了一场全国瞩目的要求加薪的停工运动……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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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圳是个创造效率的地方。在单位土地面积上生产的经济效率、深圳人均生产率等许多指标都在全国居首位。创立经济特区前后相比,土地还是那块土地,人还是同样的中国人,为什么就能够产生惊人效率呢?原因在于改变了对人的管理制度。深圳打破了“铁饭碗”,破除了干部的终身制,简言之,在人的管理上搞活了,人活了,效率提高了,就解放了生产力,这就是深圳高效率的秘密所在。
刘天就是香港妙丽集团董事长、天天日报社社长,他是第一个到深圳投资开酒店的港商。
1979年的一天,刘天一大早从香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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港来到深圳。过了罗湖桥后,他看到简陋的火车站,破旧的街道,不要说没有出租汽车,连公共汽车也很少见。他虽然知道深圳比较落后,但还是对眼前的破旧景象感到惊讶。没有交通工具怎么办呢?他招手叫来一辆单车,坐在单车的后尾架上,对骑车的后生仔说:“去市政府。”单车在坑坑洼洼不平的道路上颠簸,刘天就咬牙坚持。他这么着急干什么呢?原来他从报纸上看到深圳市制定公布了一个“房产补偿贸易法”,由深圳出土地、厂房,鼓励外商出设备、资金,合作办厂,赚钱后双方分成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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吉峰农机凭什么成为创业板上的第一个农业公司? 农村生意到底是一门什么样的生意?商业模式重要还是干法更重要?什么样的人才能熬到大农业时代的财富机会?
从双流机场出发,向东北方向,开车不过19 公里,迎接你的是中国西部最繁华最现代化的都会城市———成都。关于它的一切,人们已经说得太多。
还是从双流机场, 往西北方向,约37 公里的车程,你就进入了郫县——一座处于城乡接合部的普通小县城。外地人的唯一印象恐怕是川菜里的著名调料郫县豆瓣。
44岁的王新明和他创办的吉峰农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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机连锁股份有限公司(SZ.300022,下文简称吉峰农机)就扎根在这里。在2007年之前,他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创业者。且不说没多少人关注农机流通行业,即便在这个冷门行业内,也谈不上什么江湖地位。2009年10月之后,吉峰农机成为创业板首批28 家上市公司之一,接着股价不断飙升,被人封为“下一个苏宁电器”、“创业板第一妖股”。这家拥有创业板上最多自然人股东(招股书上光直接持股的就有85位)的公司,也造就了一批千万甚至亿万富豪。
广阔农村,似乎又变得大有可为。 |